《娉婷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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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阮郎中入府做司空朔幕僚时,府中早已历经动荡——康平王心爱之人惨死,王妃自尽,岳丈一家更是犯了通敌叛国之罪!
不过好在前两者都已随着时间淡化,至于镇国公府,是康平王及时发现其中阴谋,行大义灭亲之举,亲自率领皇家亲卫,在一切尚有转圜余地时,将一切损失最小化,立下大功。
他阮郎中就是这个时候入了康平王府,对于此前发生的事只是略有耳闻,尤其是那些风花雪月——也正常,王侯将相,情种辈出。
所以当他从家丁口中得知康平王即将带个女人回来时,首先想到的并非那些情情爱爱,而是好奇,那些过了不知几手的消息,那些慨叹康平王有多情深义重的字句与话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等事倒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得到知会后,阮郎中迅速命人收拾院子,自己则候在王府门口迎接,待远远瞧见康平王纵马归来,他眯眼看向与司空朔同乘一骑的那名女子,忽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些眼熟。
阮郎中想要细想,却错失良机,康平王的马好像转瞬便至眼前,他只好垂头揖礼道:“殿下,院落已备好,即刻就可入住。”
康平王今日去西郊狩猎,虽没猎到什么得意的东西,但心情依旧不错,肉眼可见的阴霾尽扫,眼底隐有雀跃笑意。
“辛苦阮郎中。”
阮郎中忙答:“怎会怎会,为殿下分忧,哪里会辛苦。”
司空朔虚扶着身旁女子的肩头,柔声道:“你放心,往后便在此住下,你那些所谓的家人亲戚,再不会打扰你分毫。”
绯绯柔柔抬起头,看向司空朔时一双眼中含着琉璃似的泪,司空朔望进去,只觉下腹骤然收紧,喉结不由自主来回滚着,若非是在王府门前而是在内院,恐怕此时二人之间,是断然不会这般以礼相待了。
“你……您真的是康平王?”
司空朔笑道:“在平京城,还无人有胆子冒充皇亲,你且宽心,本王如假包换,决计不会欺骗与你。”
绯绯轻轻“嗯”了声,点点头,声音软糯,“奴家自是全心全意相信殿下的。”
司空朔只觉心痒难耐,胸口涨满,想要不管不顾将人一把抱起,却又堪堪克制住冲动,告诉她,“还有你丈夫之事,明日我便教他签下和离书。”
绯绯感动到泫然欲泣,小心翼翼将头靠在司空朔的胸前,轻声说:“殿下如此为奴家考虑,奴家无以为报,唯有……”
司空朔再难自控,直接弯腰将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内院。
阮郎中左右观望,王府周围这段路平日本就无人敢走,倒是省去现在的诸多麻烦,不过保守起见,他还是吩咐了家中护卫去周围寻找可疑人,以防止被谁捏到把柄让人措手不及。
绯绯双手攀着司空朔宽阔的肩膀,声音软腻地送进他耳中,“求殿下多疼疼奴家……”
司空朔好比初尝情爱的愣头青,火急火燎将人扔到床榻,帷幔未及落下,他便已将自己剥了个精光,眼看着那名为绯绯的女子轻解罗裳,他一把将人拽来,探过去尝她朱唇,当真如自己先前想象那般,清甜可口,仿佛涓涓细流……
不经意的一个对视,司空朔忽然整个人僵立不动。
美人香唇而已,何来的细流?
只是不等他如何想明白,整个人竟好似如入仙境,毫无逻辑可言的,与那方才带回的女子绯绯,交颈缠绵,被翻红浪。
绯绯等了片刻,见榻上躺着的人面色微红,已然人事不知,便伸出脚踢了他几下,不想司空朔竟顺势翻了个身,骤然的动作吓得绯绯瞬间心如擂鼓,好在他只是换了个动作继续昏睡而已。绯绯再次静等片刻,这回再不敢造次,轻手轻脚跨过他,解下帷幔,自己则坐在桌前,茶壶中水温恰好,她没用茶杯,直接对着壶嘴喝下漱口。
窗户处随即出现响动,是一身劲装的韵采翻窗而来。
绯绯和她招手一笑。
韵采几步到了床边,隔着床幔往里面看过一眼,扭头道:“你给他吃了多少?”
“不多,也就两倍的量而已,按照姑娘的说法,应该到明日午时就能清醒了。”
韵采摇头道:“你这样,很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绯绯点头,“我会处理好。”
“算了,左右往后都是你在这府中,该如何随机应变都是你要想的事,我说再多,也都是纸上谈兵,既然姑娘信你,我就也不再怀疑,”说着递过去一个包裹,“这是接下来的一些能让人致幻的东西,都已做成了首饰衣物方便携带,以及对应的解药——你与这人整日周旋,难免会有不自主的地方,这些东西可以让你短暂脱困。”
绯绯接过来放到一旁的箱子上,想了想说:“府中那位阮郎中,方才只是匆匆一面,看上去估计与咱们之前查的略有出入。”
“他是府中幕僚,很多事情司空朔都非常依赖他,听说还对堪舆方面颇有研究,装神弄鬼的,姑娘卜问过这个人,应该是没太将他当回事。”
绯绯放下心来,“既然姑娘都这般看待,那往后再见他,我便也有了几分底气。”
“万事小心,先以自己为重,必要时候,我会过来助你。”
绯绯施施然行了个她们之间才有的礼,柔声道:“那便预祝绯绯万事无忧了。”
韵采微微一笑,翻窗离开。
入夜时分,绯绯出门要水,后半夜,又要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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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奉天殿内。
太庆帝再三同张监正确认,“当真一个都不剩?”
张监正看着面前宣纸上自己所做推衍,点头说:“陛下,千真万确,不会有假。”
前镇国公府因通敌叛国被诛杀满门,是八年前就已经盖棺定论的事,张监正心如明镜,花费几个时辰做下这些推衍,也不过是皇家有命,莫敢不从而已。
“上元节那桩案子,卿可有过推衍?”
张监正摇头,“其中一些事情不明了,臣也无能为力。”
“朕听说你们推衍卜问一道,有时候根本不用依靠那些外在,只要想问,天上地下无不可发问。”
张监正道:“臣之师父确实可以,奈何臣生来蠢笨愚昧,即使师父倾囊相授,学到的也不过是些皮毛,师父遗憾而终,臣这个做弟子的,实在问心有愧。”
太庆帝视线扫过去,张监正不卑不亢,坦然受之,良久,那道几欲杀人的目光才堪堪别开。
罢了,满朝甚至整个北梁都找不出一个能够取代张监正的,即使再生气,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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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侯府。
郭瑜又一次被侯府护卫捉回。
岳阳侯坐在郭瑜的芳芷园中,双手扶住手杖,就那么听着她声泪俱下的句句控诉,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侯夫人丁氏不住地揩眼泪,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丁点。
然而即使这样,还是惹来了岳阳侯的一记侧目,丁氏心神霎时凛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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