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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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没送书稿谢钦也没问。
有了前车之鉴沈瑶现在也学乖了一味置身事外是不成的两年的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担着谢钦妻子的名分也该替他做一些事。
沈瑶每日晨起看了树苗便去老太太屋子里请安老太太见她来的勤勉越发高兴。
延龄堂每日均是热闹的府内嫡出的姑娘少爷在花厅里玩博戏或学绣花绘画媳妇们凑在老太太这里玩牌老太太上了年纪总要动动脑筋人才精神。
四月十五这一日长房大老爷的庶女谢文玲回来了扑在老太太跟前嘤嘤地哭
“当年出嫁时父亲念着与温家是世交不嫌他们无爵无功将我嫁过去这些年温家得了军功便嫌弃我是庶出的嫁妆贴补进去便算了如今纵着个妾室骑在我头上。”
谢文玲是老太太第一个孙女即便是庶出的占了长孙女的名分被老太太抬举在后院抱厦住过一段时日
“去将大老爷与大夫人请来。”
二夫人在隔壁帮着老太太打点宅务听了消息便搭着婆子的手进来边问“上回便听你说贴了两千两嫁妆这回怎么又贴了?”
二夫人平日在晚辈面前极为和善谢文玲看到她眼眶发红哽咽道
“二婶婶上个月那混账在外头**输了一千两他不敢吱声月底人家寻上门老爷和太太都不肯贴他在我面前跪着说了好话我这才答应贴了他哪知他是头喂不熟的狼转背翻脸不认人。”
“昨夜他歇在小妾屋子里晨起小妾寻我讨要万金油说是伤着了我气她不要脸斥了几句那混账竟然当着小妾的面骂我”谢文玲哭的撕心裂肺。
屋子里其他人愤愤不平纷纷开导她细究也是谢文玲性子软纵容太过的缘故。
沈瑶听得目瞪口呆这可是谢家的女儿啊嫁出去也要看人脸色吗?
不一会大老爷与大夫人联袂而来大夫人看到谢文玲便头疼
“上回便警告你莫要再贴你自己不争气如今又回来哭甚?”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大夫人埋怨多过心疼。
谢文玲呜呜咽咽不敢吱声。
老太太沉着脸看着大老爷“这是你女儿你看着办。”
大老爷背着手坐下脸是沉着的不大像生气反而是烦不胜烦
“你回来是要为父如何?着人把他打一顿给你出气?还是帮着你把嫁妆银子要回来
?为父可以这么做,可你想过谢家脸面没有?
谢文玲咬着牙垂下眸双肩发颤。
五爷媳妇崔氏一向性子烈,大着胆子插了一句嘴,“父亲,也不能任由温家作践长姐。
大老爷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你帮着她去一趟温家,看看能否三言两语说服人家以后给她好日子过。
崔氏瘪瘪嘴不吱声了。
大老爷看着谢文玲眉头快皱成一团,“同是女儿,宣儿将丈夫拿捏得死死的,家里事事称心如意,怎么偏生是你被人家骑在头上?日子得你自己过,得你自个儿支棱。
“那依爹爹,女儿该怎么办?
大老爷想起自己的长女婿,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早些年还算好,温柔体贴,近些年也不知是厌了谢文玲还是怎么,开始在外头吃酒狎妓,若不给银子,他必是折磨女儿,若给了银子便是个无底洞,大老爷爱面子,与温老爷又是相识,总豁不下去脸面放狠话。
此外,也因谢文玲性子好,是个庶女,大老爷也懒得去折腾,平日应付应付得过且过。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
谢文玲委屈地哭。
屋子里陷入静默。
家里姑娘多,嫡出庶出,夫家门楣,女婿能干与否,如此种种都分了高低,都成了女人被掂量的筹码。
沈瑶心里一阵唏嘘。
原来不是沈家如此,谢家也是如此,不是哪个女儿都能平等的得到父母的关爱。
她将来可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不能将命运交给旁人左右。
最后还是老太太开了口,“本不该是我管的事,到底是我膝下养大的人,你看重亲家脸面,人家可不要脸,你确定要这么含糊下去?
老太太一把年纪,今年六十五,不可能为了孙女出面。
大老爷不耐烦道,“这都成亲十来年了,能怎么着?有一双儿女,总不能和离吧?日子将就过呗。
老太太无言以对,气得将脸一撇。
大老爷见老太太如此,干脆起身拱了拱袖忙不迭溜了。
谢文玲趴在小几上大哭。
崔氏与周氏又是递手帕又是抚背,心疼又无奈。
谁都想不到好法子去治温二爷。
大夫人听得心烦,“先前不是吩咐你,挑两个有本事的小妾,让她们打擂台,你好坐山观虎斗么?
谢文玲红着眼道,“他见一个爱一个,我都抬不过来。
媳妇们个个长吁短叹,
“这日子换我我可过不下去。”
“长姐嫁妆是你的就不能捏在自个儿手里吗?”
谢文玲捧着绢帕拭泪“他抢呀他晓得我柜子香奁在哪里不给他便闹我是一日安生日子都过不上。”
沈瑶实在听不下去了“狗男人你不治治他不成。”
话落屋子里人都静了下来大家都怔怔看着她。
沈瑶骂出了她们想骂的话沈瑶也不在意她确实是乡下来的没什么好遮掩的乡下女子遇见了这种事可彪悍多了绝不受这等委屈。反倒是高门大族束手束脚碍着面子忍气吞声。
大家絮絮叨叨一阵三三两两回了房。
老太太疲惫地吩咐谢文玲
“你先在家里住几日我且看温家来不来接他们若来我必有话给他。”
谢文玲却了解婆母的性子
老太太其实也没好法子不过是宽慰她罢了。
谢文玲抹泪出了延龄堂想着谢家无人替她做主心底一片冰凉。
沈瑶出了穿堂要回故吟堂恰恰看到她抱着陪嫁丫鬟躲在墙外桃树下哭她明白那种无助的感觉走了过去“文玲那么多嫁妆银子可是你安身立世的根本你岂能就这么被他吞了。”
谢文玲看着年纪轻轻的婶婶害躁地将泪揩干朝她福礼“让婶婶见笑了。”
沈瑶打量她二十六岁的年纪并不算老额前眼角却布满皱纹眼神怯怯柔弱她可是谢国公府的长女却因父母不作为沦落到这个地步。
“打一顿也好说一顿也好皆治标不治本得想个一锤定音的法子。”
“文玲面子不能当饭吃你得豁出去呀。”沈瑶替她急。
沈瑶这话说到谢文玲心坎上谢文玲泪水登时便滑了出来“六婶说得对我也希望父亲能替我做主只是父亲这人爱面子我实在是.”她极力控制哭声。
沈瑶看着难受“长辈不帮忙咱们自己帮自己。”
沈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心一横拉起她手腕
“走我随你去温家咱们无论如何把银子要回来。”
这可太气愤了受了气还要搭进去嫁妆怎么有这么可耻的人家。
谢文玲给惊呆了“婶婶真的要帮我?”
沈瑶可是首辅夫人她出面可是比大夫人去了还要管用。
谢钦固
然是她的叔叔,只是一年也难见到他一面,平日府上无人敢拿庶务去叨扰他,遑论她们这些外嫁的女儿。
沈瑶全凭着一股冲劲,左右她迟早要离开谢家,也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咱们试一试。
谢文玲喜极而泣,“多谢婶婶。
二人相携来到前院,正巧平陵坐在倒座房喝茶,远远瞥见沈瑶要出门,赶忙迎了出来,作了一揖,“夫人这是要出门吗?小的给您套马车。
沈瑶平视前方,面含怒色道,“去温家。
平陵瞥了一眼眼眶泛红的谢文玲,也猜了个大概,并未阻止她,立即往前一比,当先跳出门招呼人套马车。
不消片刻,马车牵来,沈瑶与谢文玲一道登车赶往温家。
沈瑶一路思索对策,“他挪了你哪些嫁妆?可有凭证?若是不给,咱们便一纸状书递去衙门,嫁妆是女子私产,婆家岂可侵吞?
谢文玲被她这个想法吓到了,“这样怕是不太好,以后还怎么相处?
沈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种事我在乡下见多了,人家就是欺软怕硬,你只消今日治他们一回,保管以后老老实实。
谢文玲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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