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和哪吒掀了天庭》
《死遁后和哪吒掀了天庭》小说免费阅读
与应又梦到那个声音了,醒来后她躺在榻上发呆,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就这样躺到卯时,随意吃了些仙鹤送来的食物便开始梳洗。
她对着铜镜试图自己梳头,却总是扎不好,折腾了半个时辰,最终顶着一头乱发出门。
清晨的莲池泛着雾色,池中有朵巨大的红莲,似乎察觉有人到访,莲花瓣瓣绽放,玉雕似的人支着下巴随意斜坐在里面,黑发用那根红云发带束起,衣襟微敞。
漆黑的眸里透着一丝疲惫,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沙哑:“来了。”
与应指了指自己头顶:“头发。”
哪吒这才注意到她一头乱发,有几绺还倔强地翘着,活像只炸毛的狸儿。
他忍不住笑出声:“笨死了,过来。”
与应站在木桥边缘,看着池水倒映中自己狼狈的模样,她本可以轻松跃过这段距离,却鬼使神差地放软声音:“我过不去。”
许是没睡好的缘故,她声音轻轻柔柔的,此时又故意放软,羽毛般拂过耳边。
“师兄。”她轻轻唤道。
哪吒呼吸一滞。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莲花座颤了颤,他抬手一招,池中升起几片莲叶,在水面铺成一座浮桥。
“过来。”哪吒命令道。
与应提着裙角踩上莲叶,每一步都让莲叶微微下沉,荡开一圈涟漪。
走到半途,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水中,那个顶着鸟窝头的身影,和莲花座上浅笑的少年,在荡漾的水波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哪吒瞧她突然停住不动,眉头微蹙:“发什么呆?小心掉下去。”
与应抬起脸:“师兄,若我是只狸妖,你会收了我吗?”
哪吒笑道:“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若真是只狸儿怕是连鱼都捉不到。”他指尖轻弹,一朵小莲花飞过去,轻轻撞在与应额头上,“快过来,头发不梳了?”
与应抬手摸了摸被花碰过的地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继续往前走,却在最后一片莲叶上故意踩偏——
哪吒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与应顺势往前一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故意的?”哪吒低头看她,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与应仰起脸,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是。”
哪吒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小妖怪,你可知招惹我的后果?”
与应不退反进,指尖轻轻点上他心口:“仙长要收了我么?”
夜间还是“水鬼”和“仙子”,现在身份调转,倒如话本中写得那般。
哪吒眸色转深,他松开手,转身就走:“坐好,梳头!”
与应看到他通红的耳根。她乖乖坐在莲心,任由哪吒抓起她的头发。
“疼就喊。”哪吒恶声恶气地说,动作却十分轻柔。
与应半阖着眼,感受着发丝被温柔梳理的触感,哪吒的手指偶尔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哪吒注意到她眼底的乌青。
“又做噩梦了?”哪吒突然问。
“嗯。”
“还是那个声音?”
与应看着倒影中额间的那枚钿纹,缓缓道:“梦到很多血,有人叫我阿应,有人让我快跑。”
还有,她似乎杀了自己。
“好了。”哪吒最后系紧发带,顺手捏了下,“看看满不满意?”
与应转头看向水面倒影,只见两个圆润的发髻髻立在头顶,垂下的发带随风轻扬,衬得额间钿纹更加绯红。
“喜欢。”
哪吒将她扶起来:“行了,今日教你腾云。”
与应脸色一白,退开半步:“不学。”
她果真恐高,哪吒没有逼迫别人的习惯,不会飞又有什么关系,出门背着不就行了。
他改口:“练剑。”
与应毫不犹豫:“好。”
辰时,练武场。
哪吒将斩妖剑丢给与应:“你先用这个。”
与应接过,剑身锋芒流转,握住的那一刻她利落的挽了个剑花。
哪吒笑道:“你果然会用剑。”
初见时他就注意到对方手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积累出来的,看来就算记忆没了身体还记得。
与应想得却是另一方面,她似乎从未见哪吒用过斩妖剑,大多时候都是那杆火尖枪。
她问道:“你不爱用剑吗?”
哪吒笑出声:“你见哪个上战场的人用剑的?”
“那我还有用剑的必要吗?”与应一脸认真。
“你傻啊,只说教你,又没说要你必须用剑。”
“那你教我什么?”与应握着斩妖剑,剑尖斜指地面,晨光在锋刃上流转。
哪吒手腕一翻,火尖枪已握在掌中:“教你活命。”
话音未落,枪尖已至与应咽喉三寸处,与应急忙抬剑格挡,武器相撞迸出火星,她借力后撤,却见哪吒枪势一变,猛地横扫而来。
“太慢了!”枪杆重重击在与应腰间。
与应闷哼一声,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她咬住下唇,奇怪的是,虽然疼,却没什么实质伤害。
哪吒枪尖点地,姿态慵懒:“再来。”
与应执剑冲了过去。
这次,她的动作比方才快了许多,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直取哪吒左肩,他眼中闪过兴味,抬枪格挡。
“这才像样。”哪吒轻笑,枪势变得凌厉。
与应不再退缩,她的身体似乎记得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反击都精准得不像话,剑锋与枪尖不断碰撞,火星四溅。
哪吒眯起眼睛,笑道:“有意思。”
他不再保留,攻势比之前凶猛数倍。
与应起初还能勉强应对,渐渐又落了下风,一次失误,枪杆重重扫在她小腿上,她单膝跪地,剑尖插入地面才没完全倒下。
“站起来。”
与应抬头,拔剑而起,攻势比之前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不顾一切的狠劲,哪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得节节后退,眼中笑意更甚。
他故意卖个破绽,与应果然中计,一剑刺向他心口——火尖枪在同一时刻指向与应咽喉。
两人同时停住。
枪尖离与应的脖颈只有半寸,而她的剑锋也抵在哪吒喉结下方,只可惜斩妖剑比火尖枪短了一截,若两人同时发力,先倒下的必然是她。
“现在知道我为何用枪了吧?”
“战场上可没人跟你讲公平。”哪吒打断她,“短兵对长枪,要么近身,要么等死。”他顿了顿,“不过你今天表现确实不错。”
这几乎是他能给的最高评价了,哪吒只是不想让她过于依赖法器,毕竟那时被逼着谢罪时,可没有人还给他。
“明天继续。”哪吒伸了个懒腰,“今天先到这里。”
与应:“不练了?”
“怎么?没打够?”哪吒挑眉,“要不换个方式?”
与应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方式,哪吒已经一把将她拉起来,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带着她腾空而起。
她把脸埋在哪吒肩头,声音闷闷的:“放我下去!”
“不放。”哪吒故意升高了些,“多适应几次就不怕了。”
“看,”他轻声说,“没那么可怕,对吧?”
与应看向天际不断翻涌的云海,那里被朝阳染成碎金,而他们正行在这云中,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平复心情问道:“去哪?”
哪吒将她乱飞的碎发别到耳后:“去陈塘关,给你弄几身行头。”
今日是他生辰,师妹也得漂漂亮亮的。姑娘家穿的一身披麻戴孝,像什么样子?
城内比昨日还要热闹。
有挑担的货郎,有骑马的书生,还有嬉戏的孩童,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刚出炉的炊饼香、糖葫芦的甜腻、以及街角鱼贩的腥气。
与应注意到每家铺面都栓着红绸,像在庆贺什么。
“饿了吧?吃些东西去。”哪吒牵着她往包子铺走。
还是那位胖乎乎的老板,老板见到二人连忙把手往围裙上抹了抹。
“三公子!”
哪吒显然心情极好:“张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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